我不想说假话

　　车窗外的雨不断地下着，如烟如缕，如丝如绢。我坐在座位上，透过模糊的窗向一片朦朦胧胧的世界看去……

　　不知什么时刻上来了一名女乘客，似乎显得倦怠和疲惫，扫视车内才找到一个所剩无几的座位坐下，整理好雨伞，就倚在座位上睡着了，我想她工作了一天也蛮辛苦的。

　　到了一站，一位老人上来了。我庆幸自己是坐在后排，因为车里已经座无虚席。老人同样是环顾四周，最后在来到那个女乘客旁，我不认为女乘客会给老人让座，因为她已经睡着了。旁边倒有人有些犹豫不决，但是下来的事我却大为震惊：老人推了那个女乘客一下，可能是刹车吧，女乘客醒来马上起来，老人又推了她一下，一下子车内像开水煮沸，火山喷发。“你怎么回事啊没看见我一大把年纪站了这么久吗”风波乍起，老人便怒目相对，怒不可遏地大吼大叫。

　　女乘客也是一肚苦水，有口难辨。

　　所有乘客：看手机的，睡觉的，往窗外的，须臾间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聚集到了一点。“赶快叫这老人坐下吧，你不尊重老人是你不对！”有的乘客就开始劝起了架。

　　让座本是司空见惯的场景，只因我曾经也这样认为。只是，这次……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，我想起是老人的不对行为，那所谓的让座。

　　又是一站，女乘客眼里溢满了支离破碎的东西。司机便叫她俩出去，空气间流动的分子才仿佛平稳。大家又开始讨论那位女乘客是多么的无理。

　　我不知道那时大家又是怎么想的，出于良心不安，出于怜悯，我只知这是我所看到的，我不想说假话：“不，是……那位老人她先不对的。”干涩的声音中我嘴里脱口而出……